我好像是NG来着吧

予独爱先辈之出积雪而不染,濯红茶而不妖

【一龟】你寂寞吗?

#第一次写长(?)文
#OOOOOOOOOC预警
#写得跟小言一样我的锅orz
#以上OK,那么开始——

“龟甲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
坐在桌前的审神者合上了那本巨大的相册,若有所思地转过来,继续问道,“你寂寞吗?”
“诶?”
审神者的近侍,名为龟甲贞宗的付丧神,听到主人一句没头没脑的问题,有点惊讶地转过了身。
“有主人这样爱着我,我又怎么会寂寞呢?”随即恢复了如常的微笑,龟甲平静地回应着主人的问话。
“不...”主人靠在椅背上,拍了拍桌子上的相册——上书几个大字:《回想辑录》。
他随手翻开一页,是曾同在足利家的三日月和骨喰并肩而行的身影。再翻一页,是在函馆,堀川伸出手为面前的和泉守擦拭掉眼角的泪水。
“虽然我只是无聊吧。”主人抬头望着近侍,“但是整一本回想里面都没有你的影子诶。”
“......”
“回想......毕竟是承载着刀剑之间重要的因缘啊。所以,才问你是不是会很寂寞。”
“主人过虑了。”龟甲依旧微笑,“现在的本丸这么和谐,大家都相互关照着,还有主人您在,那种东西......有和没有,我想意义不大吧。”
“是吗...你能想开,真是蛮好的。”
主人继续翻着他的相册,龟甲背过身去做自己的事。

说什么意义不大,都是假的,为了安慰主人而已。
行走在本丸里,无论热闹与否,总觉得缺点什么,倒是真的。
龟甲瞥了一眼主人桌上的相册,又很快地移开了视线。
少有地,他感觉自己笑得很勉强。

“远征部队回来了。”
去仓库归置好远征带回来的资源,回来路过主人房间的门前的时候,远征的队长正在向主人汇报战果。
“一期,远征真的是辛苦你了。”
“谢谢主殿关照。”
短暂的沉默之后,“一期,你寂寞吗?”
“诶?”
一期明显地吃惊了一下,但回答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柔和。“并不觉得寂寞啊。在这么祥和的本丸里,和兄弟们一起生活,工作,感觉很充实呢。”
“我也觉得。你当真是太幸运了。”
“......”
“怎么了?”
“说到寂寞...没什么,想到了一些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,说出来就好了。”
“也没什么...只是觉得,还有比寂寞更加难过的事情...”
“?”
“...大概是看着喜欢的那人经受寂寞吧。”
一期说这最后一句话时,语气宛如叹息。
站在门外的龟甲,刚要敲门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
那种感觉,怎么说呢,心脏被突然狠狠勒紧,全身的血液都暂停了循环。

工作在身,龟甲还是敲开了门。避而不见一期的目光和身影,语气强装镇定地对主人汇报了句资源已经整理完了,便逃也似的跑开。
他拐过走廊,把自己关进了漆黑的杂物间,靠在门上喘息。
要问他最想和谁有所牵绊的话,龟甲觉得自己第一个想到的甚至不是自己的兄弟。

听说,带队突破千难万险把他从江户城下带回这座本丸的就是那个人。自己第一次在主人的灵力之下显形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主人狂喜的笑脸,和当时作为近侍那人的温柔而略带着疲惫的微笑。
当时完全是陌生人,没觉得怎样不平常。但是渐渐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觉得,那人的身影占据了大脑的角角落落。
和弟弟们在一起玩笑,内番结束后坐在廊下喝茶,从主人手里恭敬地接过奖赏。
拔刀出鞘,来势汹汹的敌军面前义无反顾地扶起重伤倒下的自己。
“吉光绝非浪得虚名!”
“为了主人,斩!”
与他脊背相靠的瞬间,比斩杀整部队的溯行军还要激动。
“啊呀,稍微——有点过头了吗。”
“真是了不起呢,龟甲殿。”
自己新来乍到,出门历练也都是他在带领。真不愧是主人器重的得力干将啊,说着和带领弟弟们是一样的道理,实际也果真很懂如何关照新入队的队友。令人安心。
看着他向自己送来赞扬的笑容,都会入迷。
“啊...没有爱的...疼痛...”
直到那一次。浑身伤痕累累,热血上头的自己索性扯去了破碎的外衣,提刀扫尽了最后的敌军之后,一回头却看见了那人略显不自然的表情。
那人快步走来,眼神躲闪,脱下外衣裹住了自己。
“龟甲殿。你受伤了...快回去吧。”
瞬间冷静下来,一下子如坠冰窟。因为疲劳和伤势而昏迷之前,意识模糊之中他只想就这么别再醒来。

这就算是喜欢上了吧。
龟甲蹲了下去,脸埋在手臂间。
好像就是从那时发现,自己竟然担心起了被那个人嫌弃。虽然,那么好脾气的那人应该不会表现出来...
但是...
手伸进衣领,赌气般地扯住了绳结。窒息之间,用力把眼泪忍住。
那人有喜欢的人了啊,正在为他的寂寞而认真地苦恼着。
明明之前还在主人面前强颜欢笑的自己,突然就后悔起了掩藏自己的寂寞。
明明,我就算寂寞,也是因为你啊。
因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束缚无法挣脱的你啊。
...乱七八糟的,想些什么呢。
无力地松开了绳子,背靠着墙,轻轻地喘息着。
也许是我呢?
...怎么可能,想些什么呢。

忙里忙外一整天之后,总算有了空闲在廊下吹吹风。白天闷热,夜里却凉风习习宛如上天的补偿。
“啊,真是舒服啊。”
“是啊。龟甲殿,你也在啊。”
“?!”
龟甲一脸震惊地转过脸,看到了倚在不远处廊柱的一期一振。
“...怎么了?”
“啊,没什么。”龟甲佯装镇定地扭头看着外面。
“......”
气氛有点凝固。空荡的廊下只有他们两人,却都回避着什么似的不看对方。

很久,龟甲才总算主动开启了话题。
“今天,主人问我,是不是寂寞。”
“诶。我远征回来的时候,主人也问了我这样的问题。”
“主人是在看回想的相册,说看到相册上没有我,就这么问了我...”
等一下,为什么要说这些。
“...”一期愣了一下,“好像是真的呢。我之前当近侍的时候,也曾经翻看过那本相册。...当时还奇怪,明明主人说所有的照片都在了,却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。”
“......”
“现在一说,看来缺的是龟甲殿了。”
“所以龟甲殿,主人这样问你,你是怎么回答的呢。”
“哈哈...还能怎么回答。我啊,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给主人添麻烦呢。”
说着,龟甲转开目光,避开一期的视线,同时避开了问题。
“那么一期...虽然这么说了,但是你应该最没有寂寞的道理吧。”
“是啊。和兄弟们在一起生活,何谈寂寞呢。”
“......”
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。开口的瞬间感觉自己嘴唇都在抖。
“...但是,你说了还有更加苦恼的事情吧。”
......
“龟甲殿,你听到了?”一期一振错愕地望着他,平日里王子般镇定自如的他竟有点不知所措了。
“是啊。我去主人那里报告的时候,你不是就在吗。”
“......”
一声叹息。
“...这样啊。真是抱歉偷听到了你们的话...这件事,一期你不想被别人知道吗?”
“不,龟甲殿,你不用道歉的...”
一期着急地意欲辩解,对面的人却背过了身去。
“不过,能被你喜欢,那个人也是很幸运了。”
声音甚至颤抖起来。

明明已经强迫自己咽下了这份感情,为什么还这样。
费了好大劲才忍住喉头的哽咽,一回头那人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。
近在咫尺。
“龟甲殿,你哭了?”
“哪里有。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“...”
一期一脸的不知所措。记忆里,他面对连续三队的检非违使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。
“你说了,被我喜欢的人很幸运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得到幸运的人会开心啊,为什么要哭呢?”

看着对面的那人越来越近,龟甲像是挨了当头一棒,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。
然后,一期一脚绊到了翘起来的地板,毫无预兆地整个人朝着面前的龟甲扑了过去...

“啊...对不起,龟甲殿,你还好吗?”
一脸不知所措的一期与身下同样一脸不知所措的龟甲四目相对。
龟甲脖子上的围巾散了开来,低领的内番服完全遮不住脖子上的绳圈。
一期低头,目光触及浅色肌肤之上刺眼的红绳,和身下人眼泛泪光,蹙起眉头的...
有些绝望的笑容。
“......你应该早就知道了,我其实是...”
一期一愣,随即却重新绽开了温柔的微笑,带着几分面对无理取闹的孩子那样的疼惜。
他用一只手肘撑住身体,另一只手探向了龟甲的颈间,没碰绳子,拉过松散的围巾将绳子遮住。
然后,指尖拭去了身下人眼角的泪水。
“龟甲殿。”
“啊...”
“我也是,不想看着你寂寞了。”
“哈...所以为什么你们都默认了我很寂寞啊?”
“那为什么,我说喜欢的人的时候,你是那副样子呢。”
“......”
全线崩溃。
“说什么寂寞啊...”龟甲正正地望着那双承包了他无数个日夜心中幻想的金色眸子,压抑着声音的颤抖一字一句重重地说着,“比起没有回想,过去的因缘...如果说,有什么让我觉得寂寞的话...可能就是,想要与你有所牵绊...”
他说不下去了。他把头偏到了一边。

一期低下头。距离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。
“龟甲殿。今后,请多关照。”
声音很低很低,气息喷洒在龟甲的耳边。
“如果你愿意,我们的牵绊就从现在开始吧。”
糟糕...
一个没忍住,眼泪又...

算了,就算是贞宗的骄傲,也应该有得偿所愿激动的时候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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